随安

安静且疯狂,顽固且潇洒
围脖id:suian随遇而安

【坤农/恋爱季节】十二月——那年冬天你离我而去

*请勿上升,谢绝抄袭
*破镜重圆,一心为甜

✨题文不符,不要被题目吓到哦❤️
✨披着虐文题目的小甜饼一枚呀❤️

上一棒: @嗜农如甜






 “好冷,雪已经积的那么深。merry Christmas to you,我深爱的人…”

轻薄的笔记本电脑中正在播放着某音乐节目,舒缓清甜的女声从扬声器缓缓流出,给空旷的酒店房间里增添了一些温馨。

“雪,一片一片一片,拼出你我的缘…”

音乐声戛然而止,一只修长纤细的手将电脑合上,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。

陈立农趿拉着一次性拖鞋,坐在宽大的窗台上看向窗外。

这间房间的视野极佳,从这里看过去就能将街道上的景象尽收眼底,男男女女穿着厚重的大衣带着围巾挽着手臂走进对面的酒吧,穿着轻薄的少年揣着口袋跺着脚在电话亭打电话,步履匆匆的行人低着头前进,在洁白的地面上踩出一串串脚印。

下雪了啊。

雪花一片片飘在空中,落在地上堆积厚厚的一层,在月色和路灯的映照下折射出银光。

陈立农是来瑞士滑雪的,在十二月份还有几天就把一年圆满度过的时候,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跑来瑞士。可是,当飞机降落,他拖着行李住进酒店的时候,身体里的懒惰因子让他不想动弹。

他在酒店里呆了两天,除了用电脑处理一些琐事外,就是像现在这样看着窗外。说来可笑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舍弃满勤奖和年终奖,还花着上万元的费用跑到瑞士来看雪。

或许是因为寂寞,或许是因为有病,谁知道呢?

一杯红酒下肚,并没有客房服务推荐的那么浪漫动人,却足以让他在一个人的夜微醺。

第二天清晨,睡醒的陈立农从被窝里爬起来,开始模式化的刷牙洗脸,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,今天的他比以往更有活力了。他在昨晚就想清楚了,不能让付出的那些代价变成沉没成本,所以今天他要出发了,就算不去滑雪,也至少在这个国度里留下一些印迹,那样就没有遗憾了。

没有遗憾,就会断了念想。

不需要带很多东西,只带一个钱包和一个手机就够了。陈立农穿上外套,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造型,好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。看着镜子中还带着少年气的脸庞,陈立农突然觉得有些可笑,明明自己还这么年轻,为什么却再也笑不出当年纯真的模样了?

陈立农没有出行计划,甚至没有明确的目的地,他原本的打算是随意地坐一班公交车,可是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,他知道他的计划落空了。

几乎是下一秒,已经打开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,陈立农背靠着门,心跳骤然加速,扑通扑通扑通…下一秒或许就要破开胸膛,不由自主地跳出来。

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眼眶憋的通红,他努力的眨着眼,企图让眼睑中蓄满的泪水倒流回自己坚强的躯壳中。

可是,他失败了。

身体靠着门板慢慢滑落,直至整个人坐在地上。他屈膝环抱住双腿,把头深深地埋在那篇黑暗中,如果可以,他多么希望他没有打开那扇门。

刚才在门口,他看到了一个人,他很确定就是那个人。一个被他埋在记忆里的人,一个不可念不可说的人,一个总是能轻而易举另他失控的人…他的初恋,蔡徐坤。

三年前的陈立农刚升上大二,不仅有令人羡慕的颜值身材和优越的成绩,还有一个十分出色并且十分相爱的男朋友。朋友们都调侃他是人生赢家,就连陈立农自己都这么认为。

他自诩在大学里最幸运的事,就是遇见蔡徐坤。

蔡徐坤是陈立农高两届的学长,在陈立农入学前,这位学长的冷漠是出了名的。纵然有无数少男少女前仆后继的向他告白,可最终全部撞在了他的铜墙铁壁。然而,就是这样一个人,偏偏只对另一个人付出所有温柔。

陈立农永远不会忘记大一的那个圣诞节,蔡徐坤在缀满星星和雪花的圣诞树下对他表白,他害羞地点头,他激动地拥抱,他们炙热地拥吻…那时候,他以为瞬间便是永恒。

大二的圣诞节是他们恋爱一周年的日子,两个人约定好一起去瑞士滑雪,一起在圣诞树下度过这个纪念日。可就是这个约定,成为了陈立农的心结,甚至是无法痊愈的心病。

约定航班的那一天,陈立农提前到达机场,他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坐在候机室,听着机场广播的通知,欲渐冰冷。屏幕上起飞的航班一条接着一条,候机室里的乘客换了一波又一波,唯独陈立农一个人固执地坐在原位,攥到出汗的手心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,他到底在等什么?

那一天,蔡徐坤没有赴约。从那天起,蔡徐坤消失了,一干二净地仿佛从未出现过。如果不是钱包中两个人的合照,陈立农甚至以为这场浓情蜜意的恋爱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。

梦醒了,一切就烟消云散了。

陈立农猛地睁开眼,他抬起头却发现脖子僵硬疼痛,他一只手捏着后脖颈,缓慢地揉捏着那一处已经麻木的皮肉。眼睛的肿胀酸涩和眼前的朦胧感让他下意识伸出手摸了一把眼睛,却抹湿了手心,他怔怔地看着摊开的手掌,为什么还是忘不掉呢?

他很清楚出门时看到了谁,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,上一次出现这种糟糕的情绪还是三年前的圣诞节。陈立农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,双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,或许是因为坐的太久,腰背部的酸痛让他皱了皱眉。拖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,镜子被溅上水渍,模糊了镜中的脸。陈立农伸出手将镜子上的水擦干,他好想安慰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,或者那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陌生人罢了。

现实总是残酷的,它总会在我们充满幻想和不确定的时候给我们致命一击,它会撕裂我们自以为愈合的伤口,扯着我们的头发告诉我们什么是事实。

事实来的远比陈立农想象的快。他只是躺在床上冷静片刻的功夫,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就已经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面前。

"好久不见,蔡先生。"

陈立农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笑的一脸温柔的人,内心翻江倒海。就在刚才,他打开房间门就碰见了这个人,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他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。

"我很想你,农农。"

依旧是温柔低沉的声线,依旧是柔情似水的模样。那双眸子缱绻着无数深情望向陈立农,惹的他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,他有多久没有心动过了?

陈立农握着手里的咖啡杯没有回应,温热的咖啡还冒着热气,朦胧了蔡徐坤的脸。

"农农,这些年你过的好吗?"陈立农没有回应,蔡徐坤也没有介意,继续自顾自地说着:"农农,这些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!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浑浑噩噩过完这三年的。农农,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,我想告诉你对不起,我还想告诉你我爱你,我…"

"呲——"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椅子和地面摩擦,发出不和谐的声音。紧接着,蔡徐坤尚未出口的话被一杯咖啡泼了个精光。

陈立农站在蔡徐坤对面,手里还握着那只咖啡杯,眼眶通红地看向他。他不在意成为咖啡厅里的焦点,也不后悔把咖啡泼向蔡徐坤,他甚至觉得他没有在咖啡滚烫的时候泼他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。

分手三年,不,是连句分手都没有就消失三年的人,突然跑到你面前对你说我爱你,你会信吗?反正他不会信。

没有给蔡徐坤反应的时间,陈立农放下杯子转身就走,把咖啡厅远远甩在身后,只是他低估了蔡徐坤的决心。

手上传来一阵惊人的力道,一个旋转稳稳地落在了那人的怀里,羊绒大衣细腻的软毛扎的脸上有些痒,空气中还漂浮着美式咖啡的焦香。

陈立农从怀抱里挣扎出来,两只手狠狠地锤着蔡徐坤的胸口,不断的捶打和推搡下,蔡徐坤却坚定地仿佛一块顽石屹立不动,任由陈立农打骂。陈立农不知道蔡徐坤到底要做什么,可是他真的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三年前的旧账算清楚,即使今天过后两人真成了陌路,也好过曾经的初恋那样稀里糊涂的结束。

总是要给自己一个交待。

想到这里,陈立农手下的力气越发变大,向发泄一般,把肚子里的苦水全部倾倒了出来。

"蔡徐坤,你有没有心啊?三年前,我一个人在机场坐了一夜,一直到十一点半,你始终没有来!到最后,我回不去寝室就只能在机场外面坐着,你知不知道那天是平安夜?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冷?"

委屈像开了闸的水,翻涌而出。

"可是你呢?你在哪儿?你连一句分手都没有就消失了,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呢!这三年来,我吃不好,睡不好,一闭上眼睛就梦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我那么难受的时候你在哪?而现在,在我快要忘记你的时候,你却突然出现,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对我说你还爱我?蔡徐坤,你以为我还会像三年前那么幼稚好骗吗?"

陈立农嘶吼着,声音愈渐沙哑,他将这三年来的所有愤怒和不安通通释放出来。

蔡徐坤听着陈立农的控诉,他接受这一切的指责和捶打,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。直到陈立农哭累了、打累了,他伸出手扣住陈立农的脑袋,把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。

"农农,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!都是我的错,我是个混蛋,我竟然离开了你这么久,对不起,对不起!"

过去的三年于他而言都是虚无缥缈的,甚至那三年中的自己都是不真实的。只有当他再次把陈立农抱在怀里、蹭着他软软的发丝时,他无处安放的灵魂终于有了归宿。

异国街头,没有人知道两个东方男人用陌生语言交谈了什么,只知道那两个男人在灯光下相拥,画面很美好。

不出任何意外的,陈立农又在房间门口遇见了蔡徐坤。此时,那个人正倚着旁边的墙壁,笑的像朵花,陈立农甚至怀疑他下一句就会说出"你是我的优乐美"这种话。

距离两个人上次相见只过去了24小时而已,这24小时内,蔡徐坤对陈立农解释了自己当年为何失约,又为何三年没有联系陈立农。

说起来,这一系列的事情十分狗血,是只有在小说或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狗血。

三年前,蔡徐坤本来已经坐上了去机场的车,只是他父亲突然旧病复发,状况十分不好,蔡徐坤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跟家人回家。回到家后,他想给陈立农打电话,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。家里的事情本来就繁琐,蔡徐坤每天忙的团团转,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了不得已,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忘记过陈立农。终于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,蔡徐坤想回国给陈立农一个惊喜,却不曾想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。他住了半个月的院,也查明了车祸的真相,不过是家里面那些个不入流的亲戚做的恶心事。因为蔡徐坤的伤,原本稳定的局面再一次四分五裂…直到一个月前,蔡徐坤终是成为了蔡氏的掌权人。

一切尘埃落定,他动用关系才找到了陈立农的消息,二话不说跟随他飞到了瑞士。

听说陈立农来瑞士的时候,蔡徐坤的心情十分复杂。一方面是欣喜,欣喜于农农还记得他们两个人约定过的地方,另一方面是纠结,纠结于当年自己的失约,以及自己迟到的这三年。还好,他的农农还在;还好,农农的心里还装着他。

“蔡徐坤,你到底要干嘛?”陈立农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
“农农,我爱你。”

又来了…陈立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这话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他大概听了一百遍了。其实,他听了蔡徐坤的解释后已经开始原谅他了,可是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冰冷的平安夜和苦等的三年,他就觉得这么轻易原谅蔡徐坤未免太便宜他了。
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依旧是面无表情。

蔡徐坤像是笃定陈立农会回应他一样,也不恼,也不气,开始耍起了小无赖:“农农,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?农农,只要你说,我就一定都能做到。”

“呵”陈立农轻哼一声,带着讽刺和轻蔑:“不如,你把时光倒回三年前吧。”

他就是打定主意刁难他,谁让他三年来一个消息都没有的?若真有心,再忙也可以抽一分钟发条消息给他。可是这个人呢?直接人间蒸发,想想就令人火大。

空气突然变安静,陈立农勾了勾嘴角看向怔住的蔡徐坤,他倒要看看他怎么做到,“喂,不行的话就赶紧从我面前消失。”

陈立农说完正欲关门,怎料一只脚死死的将门挡住,紧接着他整个人被扯了过去,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双唇又失守了。

他整个人已一种十分“小巧玲珑”的姿态被蔡徐坤揽在怀里,后脑勺被温暖的大手固定住,唇瓣上传来久违的柔软和温度。此时,他能清晰地看到蔡徐坤颤抖的睫毛,甚至能感受到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气息。

蔡徐坤吻的深情,让陈立农一度忘了两个人的状况。恍惚间,他似乎回到了学校图书馆的角落里,隔着高高的书架,从打开的书本后面传来的暧昧气息。

直到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,陈立农猛然清醒,一把推开蔡徐坤:“你…你干什么?”

“农农,是你让我把时间倒退的,三年前我们就是这个样子的,不是吗?我记得你的唇,记得你接吻时的样子,记得你微闭的双眼,还有你红红的脸…”

“你给我闭嘴!你这人…怎么…怎么这么不要脸!”

陈立农简直不敢相信那么无赖的话居然是从蔡徐坤嘴里说出来的,而且还能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。

“农农,我把你都弄丢了,还要这脸做什么呢?没有了你,一切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。”蔡徐坤语气里夹杂着明显的失落,“农农,我没有让时间倒流的超能力,辜负你的那三年就让我用余生去补偿,好不好?”

过于柔软的语气让陈立农一时语塞,他看着蔡徐坤泛红的眼眶,鼻尖一酸。某一个瞬间,他真的好想扑倒这个怀里,告诉他,我原谅你了。可是,他忍住了。

他相信蔡徐坤的真心,却跨不过自己的不甘心。

“这样吧,三年前我一个人从下午两点等到第二天七点,不如,你也等我一次。明早七点,我就原谅你。”




陈立农做了一个梦,梦里是他和蔡徐坤在大学里谈恋爱的样子。他的初恋啊,和蜜桃一样甜,粉红色的甜美果衣下是表里如一的果汁,甜过他曾经吃到的所有糖果。

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五点多,他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,打开窗帘,一片片白色绒花映入眼帘,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对街的长椅上,蔡徐坤一个人坐在那儿,头发和衣服上都染了一层雪白,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都很好奇这个坐在雪中的东方男人,更有好心的人递给他伞,却全都被蔡徐坤拒绝了。从他坐在这儿的那一刻起,他满脑子都是陈立农提着行李箱在平安夜失望沮丧的样子,原来,比他想的还要心痛。

陈立农也没想到蔡徐坤会真的傻傻地坐在外面等他,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兴起,也许一会儿就回去了。陈立农这样说服自己。

时间一点点流逝,雪越下越大,这大概是十二月以来,瑞士最大的一场雪,在这个平安夜。

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,雪花一片片飘在空中,落在地上堆积厚厚的一层,在月色和路灯的映照下折射出银光。

意料之外,那个身影还在那个长椅上,似乎没有动过位置。那个人看起来很冷,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,驼着背让自己蜷缩起来,双脚在小幅度的跺着。

陈立农保证蔡徐坤的鞋子里一定是冰凉的。

拿起手机,时隔三年,第一次拨通了那个被他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。

“呼…农农…”话筒传来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
“蔡徐坤,回去吧。”

“农农,我没事儿,还有十二个小时,你就会原谅我了。”

“…”

“…”

隔着窗,两个人遥遥相望;隔着电话,两个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。

就这样,电话持续了十多分钟,终于,还是陈立农开了口:“蔡徐坤,我想看雪人。”

“好”

蔡徐坤没有拒绝陈立农有点儿任性的要求,他用宠溺的语气应着他,抬头对着窗户那边的人露出了笑容。

电话挂断,陈立农站在温暖的房间里,看着蔡徐坤走进旁边的商店,再次出来时,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。

他选择在对街堆这个雪人,或许是因为这是陈立农的最佳视野。他用铲子将雪堆积在一起,算是雪人的身子,为了让雪变的坚固厚实一些,他只能用手把雪压实。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堆雪人,动作笨拙又滑稽。

陈立农看着他在雪里踩来踩去,裤脚上白花花一层,大衣的袖口也粘上了雪,整个人狼狈极了。

雪人的头是个大雪球,看起来简单却让蔡徐坤犯难。雪实在是太凉了,他的手被冻的有些麻木,有好几次滚了一半的雪球都从中间裂开了,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一样。他倒是也不气馁,终于在他的不屑努力下滚出了一个能匹配雪人身子的头。

楼下的蔡徐坤献宝似地将圆滚滚的雪球对着陈立农窗子的方向举起,可惜的是他没有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。

有些失落,有些沮丧,但还是安慰般地勾了勾嘴角,没事的,也许农农只是去上厕所了,等他一会儿堆完雪人,农农一定会开心的。

蔡徐坤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雪球,却在转身的瞬间看见了那个本该在楼上的身影。

对面的街道上,陈立农裹着羽绒服,脚上的拖鞋还没来得及换下,就那样踩在冰冷的雪地上。蔡徐坤看着陈立农一步步向他走来,他脸上的泪水也愈渐清晰,每一滴都落在他心上,凝结成冰。

下一秒,他的怀抱被巨大的冲击力填满,手中的雪球掉在了地上,可他却无暇顾及。他伸出手将陈立农拥住,听着他从哽咽抽泣变成嚎啕大哭。

“蔡徐坤!”陈立农从蔡徐坤怀里挣扎出来,眼中带着指责,还有心疼。

“你是傻子吗?让你等你就等,让你堆雪人你就堆?你不冷吗?你这个笨蛋,堆雪人不会借一副手套吗?你是不是想把手冻掉?”

“答应你的就一定要做到啊!”蔡徐坤不敢用手摸陈立农的脸,只能拉着他的衣袖,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,“只要能让你开心,废一双手又何妨?”

“傻子!大傻子!”陈立农哽咽到:“我可不想以后和一个废人生活在一起!”

“农农,你的意思是…”

沉浸在喜悦中的蔡徐坤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陈立农捧住脸,狠狠地吻了上去。唇瓣贴的很紧密,陈立农还在报复似地用牙齿咬了咬蔡徐坤的唇,活脱脱像个小兔子,不觉得疼只觉得心痒痒,陈立农滚烫的泪水滑进两个人的唇间,咸咸的,甜甜的。

突如其来的喜悦让蔡徐坤昏了头,可他还是保持了一丝清醒,他可还记得某个不听话的小家伙是穿着拖鞋跑下来的。他拍了拍陈立农的屁股,陈立农也接收到了他的意思,两只手按着他的肩膀,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,他的手则拖着陈立农的腰,以防他掉下去。

这样的默契和多年前一样,即使你不在我身边,我也依然把你放在心尖。

“坤坤,坤坤!”陈立农一声声叫着蔡徐坤的名字,两个人额头相抵,四目相对。

“农农,我在。”蔡徐坤温柔的回应。

“蔡徐坤,你要是再离开我,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!我说真的哦!”

“宝贝,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,我也说真的!”

“我爱你”

“我爱你”

三年前的冬天你离我而去,三年后的冬天我们说好永不分离。







✨小剧场:

一年后的平安夜,两个人婚礼的前一晚,准蔡夫人靠在蔡先生的怀里,一双小手不停地在蔡先生胸前画着圈圈,意图明显。

“农农,别闹,早点休息,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,还要早起。”蔡徐坤捉住胸前作恶的手,语气中明显压抑着什么。

“坤坤老公~”陈立农不遗余力地撒着娇,在双手被禁锢的前提下,双腿又开始在被子里做着坏事。又长又直的腿不停磨蹭着旁边的腿。

说起来,他和蔡徐坤复合一年了,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,拥抱接吻已经成了家常便饭。可让他疑惑的是,蔡徐坤这一年都中规中矩,根本没有碰过他。他以为蔡徐坤是在等着他主动,所以也有几次他缠着蔡徐坤接吻,从床下吻到床上。眼看他的目的就要达成,可蔡徐坤居然一本正经地推开了他。

这件事成了陈立农心里的疑惑,明天就要结婚了,他想在婚前最后试探他一次。

结果可想而知,又失败了。

“农农听话,早点睡觉。”

蔡徐坤不为所动地绕开陈立农的腿,正直的仿佛是一个钢铁直男。

陈立农哪里肯罢休,突然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:“坤坤,你之前说你出了车祸,不会是…”

眼神往下瞟,最终停留在蔡徐坤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位置。

接收到这样的质疑,蔡徐坤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,陈立农仿佛看到了周围冒出的冷气,可还是硬着头皮咽了咽口水。

“坤坤,没事的,现在技术这么发达,一定可以治好的,你别放弃,我不会嫌弃你的!我…啊…”

只可惜,蔡徐坤并没有陈立农说完话的机会。

一个翻身把人死死压在身下,“宝贝,你是在质疑你老公?看来,农农今晚是不想好好休息了。”

就这样,第二天,婚礼在“新娘”不停地揉着腰、新郎意气风发春光满面中顺利举行了。

洞房花烛后,陈立农脱力地趴在蔡徐坤身上:“哼,之前那么示意你,你为什么都不接受?”

“宝贝,你不是说过只有在新婚之夜也算圆满吗?我要尊重你的选择啊。”

“诶?我什么时候说过?”

“我们恋爱的第一个星期,大家聚会时你说过的,忘了?”

“嗯…有点儿…”

“没事儿,这都已经不重要了,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。老婆,春宵一刻值千金,不要纠结了…不如…”

“啊!蔡徐坤,不是刚结束吗?喂…啊…你不要过来啊………”






——END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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